其实在古代漫长的酒文化长河中,有很多饮酒的“帮派”,例如比较的有魏晋时期的“竹林七贤”、唐代的“酒中八仙”等。
魏晋之际,的是“竹林七贤”。《晋书·嵇康传》载:“嵇康所与神交者惟陈留阮籍、河内山涛,豫(同预)其流者河内向秀、沛国刘伶、籍兄子咸、瑯琊王戎,遂为竹林之游,世所谓‘竹林七贤’也。”这七位名士,常在今河南辉县西南七十里的竹林寺中聚饮,他们因政局险恶,“人各惧祸”,遂以酣饮为常。
两晋之间,在山东兖州一带还有八位“不苟好”,为官比较清正的人组成“酒友帮”,被称为“兖州八伯”。据《晋书·羊曼传》记载,这八位同在兖州的中兴名士为羊曼、阮放、郗鉴、胡毋辅之、卞壶、蔡谟、阮孚、刘绥。
《晋书·光逸传》又有所谓“八达”的记载。言光逸“避乱渡江,复依(胡毋)辅之。初至,属辅之与谢鲲、阮放、毕卓、羊曼、桓彝、阮孚散发裸裎,闭户酣饮已累日。逸将排户入,守者不听,逸便于户外脱衣露头于狗窦中窥之而大叫。辅之惊日:‘他人决不能尔,必我孟祖(光逸的表字)也。’遽呼入,遂与饮,不舍昼夜。时人谓之八达。”“八达”中羊曼、阮放、阮孚、胡毋辅之等四人原属“兖州八伯”中人,他们南渡到建康(今南京)后,又与光逸、谢鲲、毕卓、桓彝等四人相好,终日聚饮,不拘礼法,故被称为“八达”。这一时期,胡毋辅之与王澄、王敦、庾数等四人还号曰“四友”。羊聃(羊曼弟)与江泉、史畴、张嶷等四人继“八伯”之后,又号为“四伯”。
在唐代有因杜甫的名篇《饮中八仙歌》而著称的“酒中八仙”,即贺知章、李琎、李适之、崔宗之、苏晋、李白、张旭、焦遂。贺知章官至秘书监,性放达任诞,自号“四明狂客”。《饮中八仙歌》首句即谓“知章骑马似乘船,眼花落井水底眠”,可见其性格之一斑。李琎,唐宗室,玄宗时封汝阳王,他则自称“酿王兼曲部尚书”。李适之本为唐宗室大臣,贵为左丞相。“喜宾客,饮酒至斗余不乱。”(《新唐书·李适之传》)崔宗之贬至金陵后,不但常与李白聚饮,还时常月夜乘舟从采石泛至金陵。苏晋,数岁知为文,举进士及大礼科,皆上第。玄宗时累迁吏部侍郎,性任诞好酒而喜谈禅。张旭是唐代大书法家、诗人,官至金吾长史。他尤善草书,被称为“草圣”。每于大醉后呼号狂走,落笔作书,有时甚至笔也不用,干脆“以头濡墨”一甩而就,结果是龙飞凤舞,“变化无穷,若有神助”,而酒醒时再写,竟“不可复得”(《新唐书。张旭传》)。时人称他为“张癫”,称其狂草为“醉墨”。唐文宗诏称其书法与李白诗歌、裴旻剑舞为“三绝”。焦遂平时有口吃的毛病,酒后却应答如流,真是一桩怪事。八仙中嗜酒甚的还是李白。他不仅是落笔成章、才华横溢的诗才,也是放诞任性、与酒结下不解之缘的“酒仙”。酒,伴随着他坎坷又带有传奇色彩的一生,富有深厚的文化意味。
另据《新唐书·李白传》载,唐开元末,李白与孔巢父、韩准、裴政、张叔明、陶沔居泰安府徂徕山下之竹溪,日纵酒酣歌,时号“竹溪六隐”。
白居易晚年退居洛阳,尝与胡杲、吉皎、刘真、郑据、卢贞、张浑、李元爽及僧如满(《新唐书·白居易传》所列九老有卢贞、狄兼谟,而没有李元爽、如满)等年高七十以上者常于洛阳聚饮,诗酒相酬,号“九老会”。世人慕之,绘为《九老图》。
这些“帮派中人”或通诗书,或精文学,或是书法大家,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那便是爱酒,有关他们的酒人酒事的记载更是不胜枚举。